唯美在于意境
中国人物画,源远流长,历史悠久,是中国绘画之精华,闪耀着灿烂的光辉。现在我们能看到的最早的中国人物画是战国楚墓出土的《人物龙凤》与《人物御龙图》帛画。魏晋、唐时期,中国人物画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出现了一批工笔人物画大师及优秀作品。如晋顾恺之的《女史箴图》、《洛神赋图》,唐张萱的《捣练图》,周昉的《簪花仕女图》,五代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等。五代以后,工笔人物画家著名的有宋代的李公麟,元代的王绎,明代的陈洪绶、唐寅,清代费丹旭等。近现代著名工笔画家著名的有徐操、吴光宇、王叔晖、蒋采萍、何家英等。作为重要绘画种类的工笔画在当代情境下更能广泛吸收其他画种的营养,探索空间更加广阔,观念也更加现代。
正是在这种时代的背景与文化空间之下,赵永夫辞去中专教师职务,力求寻找他多年的绘画艺术梦想,进入天津美院师从何家英,进行系统的训练与学习。有很好绘画基础的他,经过几年的学习,其作品风格更见成熟,形神兼备。赵永夫在美院学习期间进步非常大,在艺术创作上已呈现出自己独特的风格和面貌,在线与形的结合上,在整体设色的把握上,在绘画艺术性上都有了自己的明确的思路与拓展,线与形的结合使得侍女形象更贴近生活,而有别与传统绘画。赵永夫对蒋兆和、白庚延、杨沛漳、霍春阳等大师的作品进行了深入的学习研究,深受影响。他所掌握的绘画知识是全面的,油画、水彩、水粉、素描、写意、工笔比较全面,现代的、古典的、中国的、西方的都参照研究。赵永夫是把绘画整个规律综合起来认识绘画,而不是孤立地只局限在工笔上。
在工笔绘画上赵永夫一直追求的是晋唐时候的精神和技法,在工笔画上希望能追求创作更雅致、宏伟的作品。他在深入发掘晋唐绘画精神的基础之上,以饱满的造型有力地改变了明清以来人物画的纤弱、萎靡之风,将大气、浑厚、简约、质朴的审美气度与精微缜密的手法相配合,营造了文雅、恬静、高贵、精致的艺术意境。
就如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美丽的童话,只是在日常的琐碎中已被渐渐忽略,是时间的飞转流逝?还是内心的悄然变化?当我们的周围充满着喧嚣与纷扰时,只有真正体味艺术真谛的人才能保留心中的情往,无意中传递画者的心声。基于他对中国古典文学的挚爱,从而创作了一个个古代侍女形象,画面气息典雅、宁静和谐而唯美,绘画技法也更臻成熟,笔墨情趣之间自有一种女性的娴静与单纯内蕴在其中。
赵永夫笔下的侍女秀润而娴雅、淡妆而高洁,或从诗、或弹琴、或伫立,纵使是观音、仙女也都气质非凡,这些形象总是给人一种优美而雅致的感觉,有着很高的美学价值。不是响亮的乐章,而是夜空中荡漾的一首首小夜曲,也不是欢腾的集体舞,而是在徐徐的乐声中翩翩起舞的婀娜少女,她们不是让你一目了然,而是在你玩赏这些形象中不断显现出它们美的含义。他塑造的侍女神情含蓄如轻云蔽月,其形象妩媚若薄雾萦花,这也是人们领略其作品的妙处感受。
女性代表着一种美。美的境界是凝聚了精神向往的,女性的纯洁是最可贵的,也是赵永夫内心的理想和追逐的彼岸。女性题材的创作讲究的是韵味,画面的美与画面的漂亮是相似的,又是不一样的。过于漂亮的东西很可能反而会显得俗气,而美丽是一种有文化的韵味,是一种气质,可以是壮美,也可以是秀美······
赵永夫对女性具有一种特殊而强烈的表达欲望。他将女人的感受、理解和爱转向了审美。在对女性的表达上他是理想主义的,他遵循着古典主义艺术的法则。他对女性的认知和理解剥离了社会学的层面,在他的艺术世界中,女性总是被置于一个超时空的表述结构中,在这结构中只有自然和女性共存。因此赵永夫艺术中的女性是自然和神性的尤物,它同时也是赵永夫人性精神和人格理想的对象化——在这个时候人们才会在艺术中感觉画家笔下的女性最终是超越了女性而指向了生命的美和生命的神圣。
赵永夫笔下的人物体态曼妙多姿,很富女性的曲线美,尤其是《贵妃出浴》人物半掩半露,羞涩妩媚,典型的东方女性形象如诗如画般跃然纸上。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不胜娇羞之感不言而喻,其画面也充满了诗情画意的美感。
赵永夫笔下的人物清新自然而又雅致出尘,沉静中孕育着灵动,朴实中透着端庄。诗情与画意在赵永夫的人物画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与中国绘画传统切合的十分自然。他的作品《红香》严紧纤细、淡淡意态、厚重色彩,娴熟的笔墨,勾画出黛玉身姿婀娜,举止恬静淡然,以花衬人,人花相呼应,使得整体浑然一体,仿佛一股清馨花香扑面而来,给人带来无限的神往。
在写意人物方面,赵永夫有着自己的深思熟虑和尔特单独表达。在题材的选择上更趋于多元化,并有一定的高度和深度,使作品的精神性更趋强烈。他以丰富的线条形式突出了“写”的意味,纤细的线条从笔端划过,便显出人物的面部、体态、身形轮廓,最终在墨的晕染下完成人物和画境的营造。其写意人物的传神之处是人物的眼睛和眼神,个性的眼神,灵性的眼神,交流的眼神,透视心灵的眼神,不仅耐人寻味,而且是笔下人物充满生命的活力。如此的细腻描绘,是画中人物在精炼雅致之外,又多了几分如诗的飘逸,犹如天边流动的云丝,柔曼而绵长,留下轻盈而过的缕痕。他将线的运用发挥到极致,从而突破了人物的限制,极为生动地刻画出人物的气质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