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艺术市场价值不是穷途末路,更不是走向了它的低点,而是中国当代艺术新资本主义在打开一个中国当代艺术价值更新,更高点的一段要忍耐的曲折路线。
中国当代艺术的新资本主义
中国当代艺术面临的“市场突发性震荡”,并不是意味着传统资本统一意志已经联合起来切入一个“冷战”市场时期。而是为新的资本主义提供更大的一个选择机会,以及没有被传统资本堆高的当代艺术收藏成本局限,从而创造新的,合理的收藏,运作环境。
我现在的观点是,中国当代艺术现在的资本围困局面,更需要站在未来的角度来看待问题。中国当代艺术虽然不是传统资本识别的“独角兽”,但一定在中国新型文化状态中“独角兽”的价值感最强。
我的另一个观点是,创造者的胜利法则,中国当代艺术依然有足够的能力让新资本识别到这个领域的独特价值,即当代艺术家与社会现实关联度很强的创造力。
如果这部分创造力被持续凸显出来,一定会从中国当代艺术新资本主义阶段得到更充分变现的体现。只要中国当代艺术创造的动力系统保持强劲的状态,新的艺术商业运营模式就可能很快被迭代出来。这就是中国当代艺术资本升级模式的未来逻辑趋势。
在新的资本主义到来之前,至少有五点问题可以分析,中国当代艺术发展在文化发展形态上超历史时空的高度,已经展示了它成熟与独有的魅力,其价值是需要不断进行重估,更重要的是中国当代艺术一直在社会现实变化中产生最大化的价值,这也是中国当代艺术成为新形态文化形式的最核心的落脚点所在:
一是中国当代艺术已经成为公共艺术事件以及资源的一部分,更多的区域更多场合都完成了中国当代艺术的认知。尤其近几年异常耀眼的城市公共艺术文化项目,以及乡村改造计划当中,都关联着当代艺术家群体的创造性工作。这种激发力量,已经转化为社会文化利用的能量。
二是中国当代艺术作为最活跃的文化创造阶层,其动态的指标目前还没有其他文化力量可以解构它的价值存在。中国当代艺术依然可以满足让人们坚持常识,坚持个性,坚持自由,坚持态度的基本价值诉求。这个价值空间与需求投影到文化形态上有着太多太大的空间想象,从而也会被中国当代艺术新资本主义塑造出新形态与新版本的艺术商业模型出来。
因此,中国当代艺术创造力的社会能量并没有减弱,甚至有更高的价值观期待。但是粗暴的商业价值观,使中国当代艺术进入了某种停顿,但是中国当代艺术已经成为了文化创造力高感的代名词,其未来动态的发展更具可能性,而新资本主义就是给未来中国当代艺术加持的助推器。
在新资本在路上的中国当代艺术,我的观点是,只有没完没了的中国当代艺术,而不是被传统资本吞噬的中国当代艺术。恰恰艺术圈需要这样一个环境,从而完成自身创造力基因的自我循环。
三是叶抄袭事件之后,已经变成传统的中国当代艺术圈,以及传统资本主义的能量已经透支,而给具有无限活力的新资本主义的介入提供了一个可以进场的时间节点和完美理由。
四是中国当代艺术创新认知价值秩序依然是稳定的,文化观念上的创造性以及价值转化性优先,艺术市场运作才是排在其次。这是有别于中国传统艺术市场知名度排在第一位,排资论辈大于文化传承与创新,因此文化上创造性几乎空白,完全无法和当下社会真正发生的关联。这个对社会产生观念,以及更具创造推动力的重要价值承载,恰恰是中国当代艺术的核心价值张力所在。
五是中国当代艺术家这一轮回过头来,有望把把传统元素作为创新表达的方式,将更大层面的完成传统文化的当代转化,从而从更大的文化内部切面,唤醒个体对自身文化以及意识形态处境的反思,这恰恰是中国当代艺术价值新的延展,从而真正完成中国当代艺术传统的资本主义切换到新资本主义界面的有效路径。
可以预见的可能情形是:中国当代艺术新一轮创造性的有效性,接地气,以及被社会现实所逼迫出来的智性,都将被中国当代艺术新资本主义更高效的识别。
这也是我认为中国当代艺术市场价值不是穷途末路,更不是走向了它的低点,而是中国当代艺术新资本主义在打开一个中国当代艺术价值更新,更高点的一段要忍耐的曲折路线。
现在,回过头看看,中国当代艺术传统的资本主义经历了三个阶段:
一是国外资本的救援式接盘,乌利希克,尤伦斯夫妇等都是最早敏锐意识到中国当代艺术核心价值高手中的高手。他们对标的是一个当年还未登陆艺术国际市场的最具意识形态色彩国家的艺术金矿。这个阶段他们能做的就是“盘它”。后来真的很快的,同时也是短暂的塑造了一个新兴中国当代艺术国际市场现象。这波资本褪色之后,中国当代艺术资本化道路就面临了国内资本的救市。但是即便在国际艺术市场成为宠儿的国内市场,但是仍然无法从整体意识上传导给中国传统的资本主义。这是令人非常遗憾的资本停顿。
当年文化领域堪称早期“网红”的中国当代艺术,在传统资本主义尤其是没有得到国内资本主义的彻底洗礼,于是新一轮关于讲述中国当代艺术的故事无法持续下去,也就完成不了其他资本的整合。而最近10年国际资本主义又没有真正给中国当代艺术导入新一波的资本能量,因此中国当代艺术在传统资本市场的命运基本处于相对的沉寂期。
更为重要的是,在资本需要转化,甚至活化期,中国传统的资本主义力量并没有过多的扫描到中国当代艺术这个收藏品类。因此,可以从侧面反映了中国传统资本主义对新兴事物认知的滞后,以及收藏意识形态带有浓郁的保守。从而没有真正形成一个内外资本主义联手持续接盘打造一个真正具备中国当代艺术市场特征的一个市场。因此,实际上中国当代艺术的资本并没有完成国内的潇洒转身或强势上位,这也给中国当代艺术新资本主义提供了一个极大想象力的肥沃土壤。
二是混合艺术机构与画廊出现,2000年之后以798为主战场,各路混血资金流通到这个领域,形成了中国当代艺术貌似超级强壮生长的一个时期。同时也形成了最具壮观的艺术商业形态雏形,曾经一度让外界认为,798造就了一个艺术商业的完整产业价值链开发,似乎可以宣告一个新兴市场,即艺术商业蓝海市场的到来。但从最新的发展动态来分析,798依然只是最初级的割裂的艺术交易空间,并没有完成中国艺术市场商业交易系统的标准范式,平台,以及游戏话语权的制定者。这些传统的资本主义在中国当代艺术没有完成的标准动作,
三是拍卖为系统的平台,整合了社会企业家的资本力量,但只是完成了传统收藏家到当代艺术收藏的认知,观念以及行动力的最初级的一次改变。这是中国当代艺术资本化革命性的一步。可惜的是,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当代艺术收藏企业力量的洗礼工作只是做了一个冰山一角,更多企业家群体,没有和中国当代艺术的信息,创新的品质,以及为社会开启新观念价值连接在一起。他们没有更多的公共机会接触,并人认知到中国当代艺术真正作为一个社会新型文化基石的价值。这也是中国当代艺术进入到新资本主义阶段,其最重要的价值,会随着时间换空间的定律,会让更多人理解到中国当代艺术立体价值的更多面。从而真正识别到作为新兴文化形态意义上的中国当代艺术的意义,以及实际上已经生长成为新型文化创新的源动力类型之一。这些都是中国当代艺术自身不会被时代所遮挡的价值高点区所在。
叶抄袭事件被社会公共化之后,产生最大的反推意义之一在于,就是资本对中国当代艺术的价值有了一个回归的认知,而依附在中国当代艺术明星艺术家作品的顶层资本开始剥落,而恰恰给中国当代艺术新资本主义提供了全新的上车的机会。这个机会是针对的是中国当代艺术进入了最商业化10多年的一次最好纠错,从而将给中国当代艺术新资本提供了摆脱原有中国当代艺术价值判断系统的参与界面,以及公平判断权。
中国当代艺术新资本主义已经在路上,并不是一个概念,而是来自中国当代艺术第二次自身资本主义革命的需求。 以下这些都是新资本主义的表现形态 :
1、在传统资本所架构起来的系统进入暂时停顿期之后,艺术金融,艺术银行,艺术基金,艺术信托等新资本系统将会强烈的进行新一轮升维,以及突围进程中。这些新资本所擅长的方式,对标的是中国当代艺术的未来观念与生活创造性的可能。
2、艺术经济有望成为一个新兴的独立经济学的名字,将生成一种跨界的经济学,从而激荡出更多社会的能量,以及运营方式出来。中国当代艺术的创造性,也将让艺术经济与社会跨界的连接变得更为多维,以及孵化出更多立体化落地的形态。
3、中国当代艺术的公共价值前所未有的,急剧的被认知,以及放大。而在这个区域,正是新资本长袖善舞之地。正是摆脱中国当代艺术局限在拍卖行,画廊,艺术机构等传统资本的区域里,也是中国当代艺术的新资本主义与传统资本主义最大的差异性所在。
4、中国当代艺术没有资本中心,它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资本所能控制,更不是为某种资本服务。它的开放性,依然会让更多不同背景的资本进入到这个领域,这也是新资本主义阶段所带来的多元资本的可能性。
5、城市消费购物综合体空间被打开之后,成为中国当代艺术第二个消费性为主要特征的商业战场。场景化的艺术体验,会形成更大的中国当代艺术跨界消费的存在样式,而这些不断迭代变化的艺术消费综合体项目,就是新资本主义所敏感的地方。类似的还有不断在各个城市涌现的艺术酒店等。
6、文化形态活力结构单一的文创旅游区,比如乌镇引进当代艺术展览,以及全国发力不止的艺术介入乡村,比如四川广安田野双年展等艺术形态的项目,都散发着浓郁的新资本的味道。而这个背后就是通过中国当代艺术现有的资源以及能量,转化出来的新型的中国当代艺术资本面貌。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种类似的信号非常强烈和重要。
7、新一代的中国当代艺术所刷新出来的未来感能量,也是新资本主义最愿意高光追捧的地方。
8、移动互联网化消费购买力渠道的塑造,依然是新资本主义征途的主流方向之一。
需要补充解释的是,并不是说中国当代艺术新资本主义必然崛起,而是中国当代艺术特有的价值承载,依然成为文化创新形态中最具识别度的内在需求。尤其面对困难重重的现实社会问题,中国当代艺术塑造的核心价值,恰恰同样也是新资本主义聚焦的方向,以及支撑中国当代艺术观念,思维,生活方式创新,独特的密码所在。只是中国当代艺术新资本主义与传统资本主义的商业运作套路将会有新的变化形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