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的最后一周,香港会议展览中心里人潮汹涌,一年一度的香港巴塞尔艺术博览会在此拉开大幕。作为亚洲当代艺术圈里的顶级盛会,巴塞尔艺博会一向备受关注。今年的巴塞尔艺博会占据了香港会议展览中心的两层,而在会展中心的四层和三层的一隅,是瑞银集团的贵宾厅。作为巴塞尔艺博会最重要的赞助金主之一,瑞银集团的名字一直和巴塞尔艺博会紧密联系在一起、并且同样备受艺术圈人士的好奇与关注。
2018,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
图片由瑞银集团提供
这是巴塞尔艺博会进驻香港的第五年,也是瑞银集团赞助香港巴塞尔的第五年。每年的巴塞尔艺博会期间,瑞银集团都会同场展出自己多年来的艺术珍藏。为了庆祝这个五周年,瑞银贵宾厅(UBS Lounge)今年展出的明星展品是中国抽象艺术家丁乙的作品《十示 2006-3》。这是从瑞银艺术藏品中挑选出来的最新重要藏品,特别从瑞银上海办公室借调出来;与丁乙作品同场展出的,还有其他五位在极简主义和抽象领域中颇为重要的艺术家,包括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Richter)、肖恩·斯库里(Sean Skully)以及伊米·克诺贝尔(Imi Knoebel)等。
瑞银贵宾厅,2018,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
图片由瑞银集团提供
此外,瑞银集团还策划了一系列的讲座活动作作为其“开放教室”(UBS Open Classroom)#ArtTransforms的内容,邀请了多位知名艺术家、画廊主、博物馆负责人和业界资深人士对过去一年影响全球艺术面貌的艺术进行深入探讨。他们还和《金融时报》合办了一场关于艺术收藏的私人论坛,邀请的嘉宾包括英国雕塑家安东尼·葛姆雷(Anthony Gormley)及《金融时报》资深艺术专家。和巴塞尔艺术展第二次合作出版的《巴塞尔艺术展与瑞银环球艺术市场报告》也已付梓,内容是从经济学的角度来分析艺术市场的宏观动向。
Sir Anthony Gormley于瑞银贵宾厅,2018,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图片由瑞银集团提供
而在香港会展中心一层的公众大堂,已经开办了五年的瑞银艺乐区(UBS Junior Art Hub)备受亲子家庭的欢迎。携带小朋友前来观看巴塞尔艺术展的家庭可以让孩子在这个空间里参与3D布织、纸艺、旋转绘画等创意活动,启发他们对视觉艺术的认识。
瑞银艺乐区,2018,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
图片由瑞银集团提供
瑞银集团和艺术的关系似乎已经超越了一般艺术赞助人的身份,从某种角度看,它在艺术方面的参与和行动更像一家专业的艺术机构。是什么原因,让一间金融机构和艺术有如此紧密和深厚的联系?他们是怎样参与和渗透到全球艺术圈的?作为重要的精神和金融资产,艺术又是怎样反哺这家企业的呢?带着种种疑问和好奇,《典藏》团队在香港巴塞尔艺博会期间有幸邀请到了瑞银艺术藏品环球总监Mary Rozell女士和瑞银集团首席营销官Johan Jervøe先生进行了深度访谈(并于网络进行直播),从艺术收藏、艺术赞助和艺术团队及运营等不同角度全方面解读瑞银集团的艺术密码。
Mary Rozell瑞银艺术藏品环球总监,拥有丰富的顾问经验,向收藏家、艺术家、地产机构就私人艺术藏品的购藏、管理及出售事宜提供法律和策略意见。作为一名艺术律师,罗泽尔拥有考陶德艺术学院(The Courtauld Institute of Art)的现代艺术硕士学位,更曾任苏富比艺术学院(Sotheby's Institute of Art)艺术商务课程总监。她也曾担任多个重要私人艺术藏品的总监兼顾问,也是纽约当代艺术瑞士学院(Swiss Institute, New York)的营运总监,德国威玛市ACC Galerie欧洲工作室项目策展人兼总监。Rozell曾在柏林居住超过十年,时为《 艺术新闻》(The Art Newspaper)驻德国记者、当代艺术策展人、艺廊及 Villa Grisebach 拍卖行顾问。此外,她亦撰写大量有关柏林新兴艺术及建筑面貌的文章,并进行相关讲学,又出版多篇期刊文章、名册论文及翻译,最新出版刊物名为《The Art Collector's Handbook》,由Lund Humphries 在2014年出版。
2013年10月,瑞银集团任命Johan Jervøe为集团首席营销官。Jervøe来自丹麦,他在加入UBS前曾任英特尔(Intel)集团销售及市场部环球副总裁和伙伴合作营销项目总监,负责英特尔电脑、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的创新项目,以及与其他大型品牌和媒体伙伴的接洽。Johan Jervøe于2009年加入英特尔集团,此前于麦当劳欧美地区工作了长达13年。离开麦当劳前,他任职集团环球营销副总裁,负责数字营销科技与创新、环球娱乐和体育赞助。他还曾任麦当劳(德国)的首席营销官,带领团队首创了“我就喜欢(I’m lovin’it)”的品牌营销活动。
艺术为何对瑞银来说如此重要?
Johan :瑞银集团自己拥有庞大的企业艺术收藏,我们的收藏已经超过60年的历史。我们收藏艺术,是因为艺术能够反映时代的发展变迁,艺术也一直在变化。当代艺术强调现实问题,艺术家也特别擅于在小众问题变成主流意识之前,捕捉到时代思潮。当代艺术一直带给人的那种变革与创新的力量、以及思辨的能力,是希望能够引入到我们这间已经有150年历史(在亚洲也有50年历史)的企业里面来的。这是首要的原因。
其次,当你成为了一个藏家,你对艺术是有激情的,我们很想和我们的客户分享这份热情。艺术和收藏,是我们和瑞银客户共同的兴趣点所在。现在就在我们贵宾厅里面展出的一些大师级的作品,比如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Richter)1960年代的画作,这里还挂着丁乙最近的作品;两张作品创作时隔50年,却在这里形成了奇妙的对话和联系。我们在全球的办公室里展示艺术品,有的面对客户,有的面对员工,我们这么做是因为当代艺术让人反思,同时也美化了我们的办公环境。就如建筑的形式会影响个体一样,我们办公室里的艺术品也给我们带来能量。
Gerhard Richter 《Stadtbild SL(218-3)》,1969, 瑞银艺术藏品。图片由瑞银集团提供
长远来看,我们非常感兴趣当代艺术能给社会带来什么、在时间节点上又是如何反映社会现实,这是理解文化非常好的一个方式。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和古根海姆博物馆合作启动“地图全球艺术计划(Guggenheim UBS MAP Global Art Initiative)”,聘请东南亚、拉美和中东的策展人,从他们的本土视角来看当地艺术和艺术家。一直以来,西方当代艺术都是以西欧和北美为主角,但是我们意识到,如果仅仅从这种角度出发,你是无法理解中国、印尼或者其他地区的艺术的。从某种角度来说,你可以学会当地的语言,但是,对文化的理解(这是我们相当感兴趣的),则需要更深入的功课,这也是我们能够为当地客户提供更好服务的基础。
Johan Jervøe于瑞银贵宾厅接受《典藏》专访
瑞银集团的艺术收藏
Mary:瑞银集团收藏的艺术品总共超过30000件,并在瑞银全球超过700间办公室里展示。我们从上世纪60年代就开始收藏艺术品,这在企业收藏来中比较少见。这批收藏根源于西方艺术,是由几批不同的收藏共同组成,因应瑞银内部的机构调整,这几批藏品也最终合并成今天共同的瑞银艺术收藏。早期的收藏方向主要是以欧洲、美国和瑞士的艺术为主,如今随着瑞银业务在全球的扩展,我们的艺术收藏也向着全球化的方向进行。现在我们收藏超过来自75个国家的艺术品,当然我们对于亚洲地区艺术也非常感兴趣。
Imi Knoebel 《Pure Fredude》, 2000, 瑞银艺术藏品。图片由瑞银集团提供
怎么处理瑞银庞大的艺术收藏?
Mary:我们不像博物馆那样买进艺术品之后都存在仓库,许多博物馆有90%的藏品都躺在仓库里。我们几乎所有的藏品都会挂在瑞银全球各地的办公室;对于暂时无法于办公室展示的作品,我们会放在仓储里等候轮换;比如像参与巴塞尔这样的艺博会,我们就会从各地的办公室征调作品过来展览。今天现场的作品就有来自苏黎世、法兰克福和上海办公室的作品。将这些艺术品从我们的办公空间拿出来并不是很容易,因为通常我们不希望客户看到我们办公室的墙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瑞银的员工对于在一个充满艺术氛围的办公空间工作是什么感受?
Mary:并不是所有的员工都了解当代艺术,他们可能不喜欢这些作品。当代艺术有时候并不是那么容易让人理解和接受,所以我们有时候也会收到一些抱怨,譬如要求更换作品等等。一般我们也会让品牌经理们进行挑选,毕竟他们要和这些艺术品朝夕相处,所以希望他们能喜欢;有时候也会根据不同区域的喜好来拣选作品。这是一个相互合作的过程。
图片由瑞银集团提供
瑞银集团的艺术收藏团队
Mary:瑞银艺术收藏团队分布在全球四个地区的办公室,苏黎世、纽约、伦敦以及香港,我本人常驻纽约。我的团队现有11名成员,每个人都拥有艺术史硕士以上的学历。我们大家都具备不同的艺术行业背景,比如我自己本人曾经做过艺术律师,有的同事做过艺术传媒,我们伦敦办公室的同事是艺术家出身,她拥有很多艺术家和重要艺术家工作室的人脉……总之我们是一个多元艺术背景的团队。每个人有自己特定的职责,有的同事可能会负责购藏的工作,有的负责安保和风控,有的负责移除藏品(虽然瑞银收藏原则上是不出售藏品的,但是当一些作品已经不太适合我们的收藏体系时,我们会考虑处理);但是基本上每个人都要同时担负多重的任务,每个人都必须了解艺术收藏的管理、艺术品的运输和装框等等最基本的知识,大家必须通力合作。
当然我们的最主要任务就是管理瑞银集团的艺术收藏。当你拥有超过三万件艺术收藏的时候,你就是在身为藏家的同时,必须兼职仓储和保安,我们首先必须确保所管理的艺术品的安全。同时,我们的收藏活动很活跃,我们一直在持续地购进藏品。随着瑞银业务在全球各地的扩张,我们购买的艺术品也会出现在不同地点的办公室墙上。我们团队之间通过电话、电子邮件等方式保持紧密的沟通,有时候这样的全球电话会议会持续一整天。
Mary Rozell于瑞银贵宾厅接受《典藏》专访
瑞银购藏艺术品的程序或标准
Mary:我们的收藏是一个持续的、正在进行的行为。在购藏作品之前,我们都要进行大量的研究,以及(和相关方面的)持续的对话交流,我个人也认为这是收藏过程中最有趣的部分。我们的团队每天都在交换信息:
- 伦敦的那个展你看了吗?
- 纽约的展你看了吗?
- 我喜欢这个艺术家的作品
… …
然后我们会召开电话会议,深入地去讨论我们将要收藏的艺术家和作品。团队会提交正式的购藏方案给我,方案包括对于拟将收藏的艺术品的研究、以及这些作品之间的联系、新的藏品如何能够更加丰富我们原有的收藏等等。
我们的收藏管理层是艺术董事会,董事会成员一年开两次会。比较重大的购藏我们都会上报董事会,并由他们最终通过购藏方案;而在其他时候,我们的购藏是一个长年进行的、有序的活动,你知道大部分情况下买进艺术品主要是看机遇,所以这里其实并没有一套固定的标准。基于我们长期的研究和沟通,我可以说,我们总是知道我们需要什么样的艺术品,当机会出现的时候,我们就会行动。我们购买作品的时候,都希望自己是先知,但当时多半并不能准确判断谁会成为下一个潮流,但是通常过一段时间、或者几十年之后再看,哈,我们的收藏变成了潮流。
Sean Scully 《US》, 1988, 瑞银艺术藏品。
图片由瑞银集团提供
因为我们是企业收藏,所以在收藏艺术品的主题上会有所限制。考虑到这些艺术品会挂在我们办公室里,我们不能选择太惊悚或者是让人感觉不快的作品;同时,我们对作品的材质和媒介也有选择,毕竟我们是办公室而不是博物馆,所以我们不能购买材质太脆弱的、或者是不能永久保存的作品。总的来说,我们主要是选择能够反映我们这个时代精神的作品--当代艺术品、还在世艺术家的作品。
除了直接购买作品以外,
瑞银如何支持艺术家和画廊?
Mary:我们和艺术圈保持紧密的联系,和艺术家会面以及交流、亲自去现场看他们的工作和展览,这些从来都是很好的体验。我们一直想做的是“深度收藏”,不是说买完一张作品就算了,我们希望能伴随艺术家整个职业生涯的成长。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开设香港办公室的原因。因为我们不想仅仅是空降巴塞尔几天,在艺博会上购买完作品就结束了。我们希望能够和本地的艺术发生更多的联系,也很积极地从一开始就参与到艺术家的成长和发展中去,在合适的时候希望可以委托特别的艺术创作。
如何看待艺术收藏与投资
Mary:我们没有把艺术收藏看做是一项投资(虽然我们很多藏品的价值确实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这不是我们购买艺术品的原因。我们主要是在一级市场购买艺术品,很少情况下才会考虑二级市场。可能和其他的收藏目的有所不同,我们的一个重要任务是支持艺术家和画廊,所以我们不是为了投资而购买。但是我们仍然关注价值,就像所有的收藏家一样,我们不想花太贵的钱去购买一件艺术品。很多时候我们很清楚没法收藏一件艺术品了,虽然我们很想把某个艺术家的作品纳入收藏体系,并且为此做了大量的功课,但是因为作品价格太昂贵而不得不放弃。当然,有很多艺术家的作品价格在飞涨,所以我们的所有购藏都必须密切注意艺术市场的变化,我团队里的所有成员都要熟悉市场行情。我认为,任何负责任的收藏家应该都是对艺术市场很敏锐的。
Katharina Grosse 《Ohne Titel》2000, 瑞银艺术藏品。图片由瑞银集团提供
如何对瑞银的客户提供艺术收藏方面的建议?
Mary:我们有一个另外的部门---位于苏黎世的Art Competence Center---来专门为客户提供艺术收藏方面的服务。我有时候会被问一下建议,但这不是我的工作,我主要是负责瑞银自己的企业收藏。但是我确实也和客户有很多关于艺术的交流,这也是我工作中让人很愉悦的部分。我们有对艺术超级感兴趣的客户,他们本身就是收藏家,他们很愿意和你谈论艺术,我会给他们做艺术导赏、讨论现在的艺术市场热点、他们的藏品 …… 这也是为什么瑞银会做艺术收藏的一个原因 --- 我们和客户有更多的方式去沟通。客户们也很开心我们能为他们提供这些特别的服务,他们希望金融机构能够更了解他们的资产。对于这些客人来说,艺术品是他们最看重的资产,艺术品寄托了他们的情感;同时艺术品和其他的资产都很不同,它们是非标品,加上艺术市场又很复杂,所以我们能够了解他们最关注的东西,他们对此表示感激。
除了艺术收藏与赞助以外,
瑞银在艺术方面还有什么参与?
Mary:除了我刚刚提到的为客户提供咨询建议的Art Competence Center, 我们还在苏黎世举办艺术论坛,这是一个教育的平台,会对公司特定的员工和客户开放。我们提供关于艺术收藏和艺术市场的教育项目,譬如,我们会开一个三天的研讨会,集中讨论关于艺术收藏的某一方面或者是艺术家等,这是一个非常深度和有趣的项目。在苏黎世之外,我们有时候也会在亚洲提供这样的教育项目,比如在新加坡;像现在我们在瑞银贵宾厅也提供了一系列的谈话讲座和公开课,和巴塞尔艺博会论坛相似,我们会邀请艺术家、评论家及相关人士来座谈,这些活动仅限瑞银邀请的贵宾参加。另外我们也在全球各地展出瑞银藏品的时候会为公众提供艺术导赏的服务。
两依藏馆长冯依凌与M+视觉文化博物馆设计及建筑主策展人陈伯康, 2018,瑞银贵宾厅,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图片由瑞银集团提供
瑞银未来是否有成立自己博物馆/美术馆的计划?
Johan:并没有成立自己美术馆的计划。但是我们有多种方式来展示我们的藏品,比如我们的办公室就是我们的美术馆。同时,我们也和其他艺术机构合作展出我们的藏品,今年刚刚租借了54件埃德·拉斯查(Ed Ruscha)给丹麦的路易斯安那现代艺术博物馆(The Louisiana Museum of Modern Art in Denmark); 还有之前租借给纽约当代艺术博物馆的藏品,我们去年还将瑞银收藏的一批弗洛伊德纸本作品出借给柏林的艺术空间进行展览。
瑞银为什么赞助巴塞尔全球的艺博会?
《2018巴塞尔艺术展与瑞银集团环球艺术市场报告》发布。图片由瑞银集团提供
Johan:巴塞尔艺博会来自瑞士,作为本土企业我们当然应该支持。瑞银集团赞助瑞士巴塞尔已经有24年,赞助迈阿密巴塞尔16年,赞助香港巴塞尔今年也是第5年了。这都是全球最好的艺博会,是我们能够欣赏艺术、找到客户、了解市场的最佳场所。瑞银每年会出版一本《全球艺术市场报告》,其中我们有分析艺术市场与巴塞尔的章节,我们非常感兴趣这其中的联系。去年全球艺术市场表现强劲,中国艺术品市场超越英国成为全球艺术品交易第二大市场,全球约有10%的艺术品交易在此发生,表现引人注目。香港巴塞尔也变得越来越强,昨天莅临我们贵宾厅参观的嘉宾络绎不绝,艺博会现场也以3500万美金成交了一件创纪录的作品(德·库宁《无题XII》)。所有这些都说明,如果你热爱当代艺术,这里就是你应该发掘客户、收获成就的地方。
未来在中国内地有什么艺术品收藏/赞助计划?
丁乙《十示 2006-3》,瑞银艺术藏品。
图片由瑞银集团提供
Mary:目前我们在中国大陆最大的收获就是挂在背后这面墙上的丁乙的作品。
这张画作是我们这次在巴塞尔展出的重点作品;墙上展出的其他的作品都是我们特意挑选出来,以期能够和这张中国艺术品进行某种程度上的对话。丁乙的工作室就在瑞银上海公司的隔壁,我们这张作品是特别为上海办公室而购买的。
艺术家丁乙,瑞银艺术藏品环球总监玛丽·罗泽尔及瑞银集团首席营销官Johan Jervøe 2018,瑞银贵宾厅,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图片由瑞银集团提供。
Johan:我们赞助北京国际音乐节已经15年了,也刚刚宣布接下来会赞助台北当代艺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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